左昌逸、聶準興搶劫上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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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刑事裁定書
????（2006）二中刑終字第01817號
???? 原公訴機關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左昌逸（曾用名左昌能、左昌敏，綽號“五崽”），男，24歲（1982年9月18日出生），漢族，出生地湖南省道縣，初中文化，湖南省道縣柑子園鄉洲子上村農民，住該村12組。因涉嫌犯搶劫罪、盜竊罪于2005年8月20日被羈押，同年9月22日被逮捕。現羈押在北京市朝陽區看守所。
????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聶準興（綽號“大象”），男，24歲（1982年10月26日出生），漢族，出生地湖南省道縣，小學文化，湖南省道縣柑子園鄉脈地村農民，住該村。因涉嫌犯搶劫罪、盜竊罪于2005年8月20日被羈押，同年9月22日被逮捕。現羈押在北京市朝陽區看守所。
????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何勇（綽號“老歪”），男，22歲（1984年1月17日出生），漢族，出生地湖南省寧遠縣，初中文化，無業，住湖南省寧遠縣舜陵鎮6組寧道路。因涉嫌犯盜竊罪于2005年8月20日被羈押，同年9月22日被逮捕。現羈押在北京市朝陽區看守所。
???? 辯護人周勇，北京市安中律師事務所律師。
????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聶軍新（綽號“軍軍”），男，29歲（1977年8月5日出生），漢族，出生地湖南省道縣，初中文化，無業，住湖南省道縣道江鎮文化路52號。因涉嫌犯盜竊罪于2005年8月22日被羈押，同年9月22日被逮捕。現羈押在北京市朝陽區看守所。
????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聶林波（綽號“瞎子”），男，28歲（1978年12月11日出生），漢族，出生地湖南省道縣，中專文化，湖南省道縣柑子園鄉脈地村農民，住該村16組。因涉嫌犯盜竊罪于2005年8月20日被羈押，同年9月22日被逮捕。現羈押在北京市朝陽區看守所。
???? 原審被告人楊四玉（綽號“老四婆”），女，22歲（1984年4月25日出生），漢族，出生地湖南省道縣，小學文化，湖南省道縣柑子園鄉脈地村農民，住該村14組。因涉嫌犯盜竊罪于2005年8月20日被羈押，同年9月22日被逮捕。現羈押在北京市朝陽區看守所。
???? 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審理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犯搶劫罪、盜竊罪，原審被告人何勇、聶軍新、聶林波、楊四玉犯盜竊罪一案，于二ΟΟ六年九月十一日作出（2006）朝刑初字第1269號刑事判決。原審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何勇、聶軍新、聶林波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經過閱卷，訊問上訴人左昌逸、聶準興、何勇、聶軍新、聶林波，聽取何勇辯護人的意見，認為本案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現已審理終結。
???? 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判決認定：
???? 一、被告人聶準興伙同左昌逸等人，于2005年5月24日2時許，利用色相誘惑，將許家強（男，25歲，河南省人）騙至北京市朝陽區酒仙橋西十里居99號出租房內，持刀和電棍相威脅，將其海信、諾基亞移動電話各一部（價值人民幣2200元）搶走。
???? 該事實有下列證據證實：
???? 1、被害人許家強的陳述證明：2005年5月24日2時30分許，其步行路過朝陽區酒仙橋亮馬水晶小區對面的馬路邊時，被一名陌生女子攔住問其是否找小姐。同時從旁邊胡同里出來三名男子。其中一人拿刀，一人拿電棍。拿電棍的男子讓其跟他走，并將其腰間的手機搶走。后其被帶到酒仙橋西十里居99號一出租房內。其被搶走CDMA海信3698型手機一部，諾基亞7210型手機一部，摩托羅拉世界風雙模手機一部，被搶的手機中均沒有手機卡。該證言可以與被告人聶準興、左昌逸供述相互印證。
???? 2、證人劉安寶證言及辨認筆錄證明：2005年4月，由一個自稱“毛輝”的湖南小伙子租了酒仙橋西十里居99號的小平房。經辨認，其確定聶準興系酒仙橋西十里居99號出租房的承租人。
???? 3、涉案財產價格鑒定結論書證明：CDMA海信3698型手機和諾基亞7210型手機各一部，共計價值人民幣2200元。
???? 4、酒仙橋派出所110接出警記錄證明：報警人許家強報警時間為2005年5月24日。
???? 5、被告人聶準興、左昌逸在本案偵查期間對利用色相誘惑并在酒仙橋西十里居99號一出租房內搶劫許家強手機等物品的事實予以供認。
???? 二、2005年7月4日23時許，被告人聶準興伙同聶林波、聶軍新、楊四玉、左昌逸、何勇利用色相誘惑，將龐慶華（男，50歲，河北省人）騙至北京市朝陽區酒仙橋七街坊13號樓一出租房內，趁機將龐的汽車鑰匙及三星牌移動電話一部盜出，并從龐停放在樓下的奔馳車后備箱內將人民幣87 500元，芙蓉王牌香煙10條（物品價值人民幣5500元）等物盜走。
???? 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有：
???? 1、被害人龐慶華的陳述及辨認筆錄證明：2005年7月4日23時40分許，其開著黑色奔馳600型汽車（京A75756）在東風橋拐彎處看見一女子向其招手，其讓那女子上車。女子把其帶到酒仙橋一個舊樓房前。其把車停在離樓四、五十米遠的地方，跟女子進了屋，并隨手把手機放在靠窗戶的暖氣管上。那女子說要給其按摩，并讓其把褲子脫掉。其把褲子脫了放在床上。那女子過來把褲子拿了起來，之后說給其倒杯水，就出去了。那女子剛出去，其就發現放在暖氣片的手機沒有了，又從床邊布簾后面的桌子上找到褲子穿上，出去找那個女子沒找到，就到停車的地方。結果發現車的后備箱開著，后備箱被翻得亂七八糟，其拉開前車門發現放在后備箱里的一個黑色皮質手包被扔在司機座下，拉鏈已被拉開，里面放的錢也沒有了。其即開車到派出所報警。其稱共被盜人民幣87 500元，其中有五萬元用報紙包著放在后備箱里，一個棕色手包放在那五萬元錢上面，包里有人民37 500元，這個手包就是后來被扔在車前座下的那個包；后備箱里有十條芙蓉王牌軟包裝香煙，5支萬寶龍牌簽字筆；三星牌D418型手機一部。經辨認，其確認朝陽區酒仙橋七街坊13號樓2門43號就是其停放奔馳汽車的地點，并確認楊四玉就是其在東風橋搭識的女子。
???? 2、證人毛立國的證言證明：其系龐慶華司機。2005年7月3日其從總公司財會提出人民幣五萬元，每疊一萬元，打好捆的，共五疊，用報紙包好后放在奔馳600型黑色轎車后備箱內塑料整理箱內。不是當天就是次日其駕車與龐慶華一起到北京。晚上龐慶華說他有事，讓其先休息。凌晨，龐慶華給其打電話問汽車里有多少錢并稱汽車里的錢被人偷了。龐慶華回到賓館后，二人對汽車內物品進行清點，發現后備箱內用報紙包好的五萬元人民幣丟了，手包里的人民幣37 900元丟了，但是歐元、美元沒丟。還丟了10來條芙蓉王牌香煙、五支簽字筆。
???? 3、涉案財產價格鑒定結論書證明：芙蓉王牌香煙（軟包）10條，價值人民幣3000元；三星牌D418型手機1部，價值人民幣2500元。共計價值人民幣5500元。
???? 4、發還物品清單證明：公安機關發還龐慶華人民幣37 500元。
???? 5、酒仙橋派出所工作記錄證明：2005年7月5日凌晨3時許龐慶華報案的情況。龐慶華稱其放在七街坊13樓后的奔馳車后備箱被盜，被盜現金約17萬余元。民警告知龐受理此案并向刑警隊報立案，對被盜車輛進行技術偵察和檢查時，龐慶華稱不報案，并出具不報警證明。
???? 6、被告人何勇的供述及辨認筆錄證明：2005年5月其到北京，沒有找到工作，就投靠了湖南道縣的老鄉。湖南老鄉利用女孩子站在馬路邊上拉客人，就趁機偷客人的東西。其主要是用自行車或摩托車接女孩子們脫離現場。
???? 2005年7月初的一天夜里其和老鄉聶軍新、聶準興、聶林波、“釘子”、“五崽”等六、七個人在吃燒烤，聶軍新的手機響了，他說“老四婆”招到客人了。其和聶軍新就到酒仙橋七街坊的一個樓下，看見停著一輛高級汽車。老鄉后來告訴其是奔馳車。聶軍新讓其和他去一旁放風，并囑咐其用“大象”的摩托車把“老四婆”接走。其看見聶準興和聶林波一起進了樓。過了一會兒，他們倆就出來，接著一伙人就圍上了汽車，具體他們從汽車里偷了什么東西，其不知道。其在旁邊站了四、五分鐘以后，“老四婆”就從樓里出來了。其就用摩托車把她送到將臺飯店后邊的住處。聶林波他們回來后，把7、8條芙蓉王牌香煙擺到桌子上，然后大家給分了，但是沒有分給其東西。聶軍新對其和“老四婆”說只偷到900元錢，所以也沒有分給其錢。經辨認，何勇確認朝陽區酒仙橋七街坊13樓下空地處，是其盜竊事主奔馳車內物品的地點；并確認朝陽區酒仙橋七街坊13樓2門43號，是其伙同楊四玉盜竊事主龐慶華三星手機的房間。
???? 6、被告人聶準興的供述及辨認筆錄證明：湖南道縣老鄉中的女孩子用色相引誘男人，然后把客人帶到事先租好的房子里，等男客人與女孩子鬼混的時候，趁機偷走男客人的東西。“老四婆”平時由聶林波、聶軍新帶著。其在本案偵查階段對2005年7月初伙同聶林波、何勇、聶軍新、聶放新、“五崽”、“釘子”利用楊四玉進行色相誘惑并在酒仙橋七街坊13樓下盜竊龐慶華奔馳車內物品的事實予以供認。所供作案時間、地點、情節可以與其他被告人供述相互印證。經辨認，聶準興確認朝陽區酒仙橋七街坊13樓下空地處，是其盜竊事主奔馳車內物品的地點；并確認朝陽區酒仙橋七街坊13樓2門43號，是其伙同楊四玉盜竊事主龐慶華三星手機的房間。
???? 7、被告人楊四玉的供述及辨認筆錄證明：2005年7月初的一天夜里其在東風橋下站街招攬客人時遇見一個開高級轎車的人，并將該男子帶到酒仙橋七街坊13樓2門43號出租房。路上其電話通知了聶林波或是聶軍新。在出租房內其讓男客人把衣服脫掉放在布簾子另一面的桌子上，把他的手機也拿到那個桌子上，接著給男客人按摩、捶背。大約七、八分鐘后，其估計外面的人已經把桌子上的東西偷完了，其就借口出去倒水，離開房間。開始是“老歪”開摩托車送其，其嫌他不會開車，就讓“瞎子”開車送其回到住處。其所供作案時間、地點、情節可以與其他被告人供述相互印證。經辨認，楊四玉確認朝陽區酒仙橋七街坊13樓下空地處，是其伙同聶準興、何勇等人盜竊事主奔馳車內物品的地點；并確認朝陽區酒仙橋七街坊13樓2門43號，是其盜竊事主龐慶華三星手機的地點。另經辨認，楊四玉確認沈春紅即是左昌逸女友。
???? 三、被告人左昌逸伙同他人于2005年7月16日1時30分許，利用色相誘惑，將李福根（男，42歲，北京市人）騙至北京市朝陽區酒仙橋十一街坊13號樓2單元62號房內，持棍對李毆打，并將其攜帶的人民幣110 000余元搶走。
???? 該事實有下列證據證實：
???? 1、被害人李福根的陳述及辨認筆錄證明：2005年7月15日20時許，其開著黑色普桑（京E91021）行至東風橋下紅綠燈時，讓一上穿粉紅色衣服的賣淫女上車，由那個女子指路，開車到那女子的住處。女子先給他按摩，過了大約十分鐘，有人敲門，把門踹開后，進來三名男子，上來就用棍子往其身上打。那個女子就把其上樓時帶的包拿走了。三名男子打完后就跑了。其后來打110報警，報警時看見是在十一街坊13號樓2單元內。其稱共被搶人民幣11萬元，其中有5萬元是牛皮紙袋裝著的，別的是散放在包里的，均是新版百元面值，具體數額記不清楚。另被搶走的黑色帆布包內有身份證、戶口本、約700升汽油票、一張交通銀行的銀行卡。該陳述可以與被告人左昌逸供述相互印證。經辨認，其確認左昌逸的身材、體膚、面目特征與搶劫其的犯罪嫌疑人之一極為相象。
???? 2、證人張德忠的證言證明：其委托司明旺將其愛人單位所分得酒仙橋十一街坊13號樓2單元62號房租出去。2005年7月9日，司明旺給其打電話稱房子租出去了。
???? 3、證人司明旺的證言及辨認筆錄證明：朝陽區十一街坊13號樓2單元62號房是其幫助租出去的。當時有一名男子看好房后，第二天和另一名男子一起過來，交了兩個月的房租1000元和押金500元，共1500元。經辨認，其指認左昌逸系酒仙橋十一街坊13號樓2單元62號的承租人。
???? 4、北京華信醫院清華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診斷證明書證明李福根頭部有大面積瘀血，頭皮挫傷，右臉部皮膚破損，左側肋部及雙下肢多發性軟組織損傷。
???? 5、被告人左昌逸在本案偵查期間對伙同他人利用色相誘惑并在酒仙橋十一街坊13號樓2單元62號房內搶劫李福根十一萬元人民幣等物品的事實予以供認。
???? 四、被告人左昌逸伙同沈春紅（女，30歲，湖南省寧遠縣人，另案處理），于2005年7月29日20時30分許，經預謀，將王少波（男，43歲，河南省人）騙至北京市朝陽區五里溝村一平房內。趁沈春紅為王做按摩之機，將其包內的人民幣400元、日元70 000元（折合人民幣5076.47元）盜走。
???? 該事實有下列證據證實：
???? 1、被害人王少波的陳述及辨認筆錄證明：2005年7月29日20時20分許，其在朝陽區亮馬橋南側自北向南行走，這時有一女子問其玩嗎，經過講價，其隨那個女子到五里溝一出租房內。進門后，女子讓其脫掉外衣，其將腰包、上衣、褲子放在房間內的桌子上。那女子就開始給其做頭部按摩。后女子說打點水洗一下，就出去了。過了二十多分鐘那女子沒有回來，于是其穿好衣服離開。到路口打車時，發現錢包內的錢被盜，即報警。其稱共被盜人民幣400元、日元70 000元。2005年8月2日下午7時許，其在亮馬橋西側車站發現偷其錢的女子，后報警。該陳述可以與證人沈春紅證言、被告人左昌逸供述相互印證。經辨認，其指認沈春紅即為2005年7月29日在五里溝出租房內為其做保健并盜竊其錢財的女子。
???? 2、證人沈春紅的證言及辨認筆錄證明：其與左昌逸系男女朋友關系，于2005年4月一同從湖南來到北京，7月26、7號的時候左昌逸租了五里溝的房子。用途是把客人帶到那里，然后偷客人的錢。7月29日晚上18時左右其到亮馬橋附近，左昌逸到五里溝那邊。后其帶一男子回到五里溝租房處。當時沒有鎖門。那男子自己脫了衣服，把上衣和褲子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桌子與床有一條簾子擋著。其給那個男子按摩頭部，又聊了四五分鐘。聽見其男友咳嗽，覺得他偷成了，就對那男子說弄些水來給他洗洗，借機出門。在院子里看見左昌逸，他說偷到錢了。其就打車回將臺路住處。后左昌逸回來。他掏出5張萬元日幣，2張百元人民幣。8月2日，其在燕莎附近被那個被偷錢男子認出，被帶到派出所。經辨認，其指認朝陽區五里溝112號平房系其伙同左昌逸盜竊事主王少波的做案地點，并指認左昌逸（別名左昌能、左昌敏）系其男友。
???? 4、太陽宮派出所110接出警記錄證明：報警人王少波報警時間為2005年7月29日。
???? 5、被告人左昌逸在本案偵查期間對伙同沈春紅利用色相誘惑王少波并在朝陽區五里溝112號平房內盜竊王少波人民幣400元、日元70 000元的事實予以供認。
???? 6、2005年7月29日中國人民銀行外匯匯率表。
???? 此外，上述事實還有下列證據予以證實：
???? 1、證人左高龍的證言證明：其系左昌逸的父親。左昌逸曾叫過左昌能、左昌敏，小名“五崽”。一個月前，左昌逸托他的同學“釘子”帶回21 000元。其不知道錢的來源。
???? 2、證人聶華興的證言證明：聶準興系其親兄弟，曾用名聶卷興、歐俊。聶準興曾用歐俊的名字從北京給其匯過5、6萬元錢。2005年7月7日，聶準興給其匯過人民幣4萬元。其不知道錢的來源。
???? 3、扣押物品清單證明：扣押聶天龍人民幣72 000元，扣押左高龍人民幣21 000元。
???? 4、公安機關出具的抓獲經過證明：2005年8月20日2時40分許，將聶林波、何勇、聶準興抓獲，后聶準興主動協助公安機關，將楊四玉、左昌逸抓獲。2005年8月22日，在湖南省道縣將聶軍新抓獲。
???? 5、戶籍材料，證明各被告人的身份情況。
???? 根據上述事實，一審法院認為：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暴力手段當場劫取公民財物，其行為觸犯了刑律，已構成搶劫罪。另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何勇、聶軍新、聶林波、楊四玉為滿足私利，秘密竊取他人財物，且數額特別巨大，其行為均已構成盜竊罪，依法應予懲處。鑒于被告人聶準興有立功表現，對其所犯盜竊罪依法予以減輕處罰。另在盜竊被害人龐慶華款物的共同犯罪中，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聶軍新、聶林波、楊四玉均系主犯，被告人何勇系從犯，故對其依法予以減輕處罰。故判決：一、被告人左昌逸犯搶劫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四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罰金人民幣二萬八千元；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剝奪政治權利二年，罰金人民幣一萬二千元，決定執行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罰金人民幣四萬元。二、被告人聶準興犯搶劫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罰金人民幣八千元；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罰金人民幣八千元，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十一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罰金人民幣一萬六千元。三、被告人聶軍新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二年，罰金人民幣一萬元。四、被告人聶林波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二年，罰金人民幣一萬元。五、被告人楊四玉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二年，罰金人民幣一萬元。六、被告人何勇犯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罰金人民幣四千元。七、繼續追繳被告人左昌逸人民幣十一萬五千四百七十六元四角七分，繼續追繳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人民幣二千二百元，繼續追繳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何勇、聶軍新、聶林波、楊四玉人民幣五千五百元（含扣押在案的被告人聶準興人民幣三萬四千五百元，被告人左昌逸人民幣二萬一千元），將其中人民幣二千二百元發還被害人許家強，將其中人民幣五萬五千五百元發還被害人龐慶華，將其中人民幣十一萬元發還被害人李福根，將剩余人民幣五千四百七十六元四角七分發還被害人王少波。
???? 左昌逸上訴提出：盜竊龐慶華一案不應被認定為主犯；原審判決量刑重。
???? 聶準興上訴提出：盜竊龐慶華一案中所盜錢物數額認定有誤；檢舉揭發左昌逸等重大犯罪事實未予認定；協助抓獲同案犯并積極退還贓物，原審判決量刑過重。
???? 何勇上訴提出：沒有參與盜竊龐慶華一案。
???? 何勇的辯護人提出：何勇沒有參與盜竊龐慶華一案，應宣告何勇無罪。
???? 聶軍新上訴提出：盜竊龐慶華一案中所盜錢物數額認定有誤。
???? 聶林波上訴提出：盜竊龐慶華一案中所盜錢物數額認定有誤；原審判決量刑重。
???? 經審理查明，原判認定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犯搶劫罪、盜竊罪，上訴人（原審被告人）何勇、聶軍新、聶林波、原審被告人楊四玉犯盜竊罪的犯罪事實是正確的。
???? 原判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有：被害人許家強、龐慶華、李福根、王少波的陳述，證人劉寶安、毛利國、張德忠、司明旺、沈春紅、左龍高、聶華興的證言及辨認筆錄，涉案財產價格鑒定結論書，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分局酒仙橋派出所、太陽宮派出所110接出警記錄，抓獲經過，被告人戶籍材料，扣押物品清單，北京華信醫院清華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診斷證明書，以及左昌逸、聶準興、何勇、聶軍新、聶林波、楊四玉在偵查機關的供述及辨認筆錄等證據材料。
???? 上述證據經一審法院庭審質證，本院審核屬實，予以確認。
???? 關于左昌逸所提不應認定其為盜竊龐慶華一案主犯的上訴理由，經查，左昌逸在盜竊龐慶華款物的共同犯罪中行 為積極主動，起主要作用，該上訴理由缺乏事實根據和法律依據，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關于聶準興、聶軍新、聶林波所提盜竊龐慶華一案認定贓值數額有誤的上訴理由，經查，該起盜竊案件贓值數額的認定有被害人陳述、報案記錄及證人證言予以證實，該上訴理由缺乏事實根據和法律依據，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關于聶準興所提揭發左昌逸重大犯罪事實未予認定的上訴理由，經查，在聶準興揭發左昌逸犯罪事實之前，左昌逸已予如實供述，該上訴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關于何勇及其辯護人所提何勇沒有參與盜竊龐慶華一案，應認定無罪的上訴及辯護理由，經查，何勇在本案預審階段對其參與實施盜竊龐慶華款物一案多次供述，且有多名同案被告人供述證實案發時何勇在現場，供述穩定，可以相互印證，該上訴理由和辯護理由無事實根據和法律依據，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
???? 本院認為：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暴力手段當場劫取公民財物，其行為已構成搶劫罪。另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左昌逸、聶準興、何勇、聶軍新、聶林波、原審被告人楊四玉秘密竊取他人財物，且數額特別巨大，其行為均已構成盜竊罪，依法應予懲處。關于左昌逸、聶準興、聶林波所提原審判決量刑重的上訴理由，經查，鑒于左昌逸搶劫數額巨大，盜竊數額特別巨大，且系主犯，聶準興協助抓獲同案被告人具有立功情節，已予減輕處罰，聶林波盜竊數額特別巨大且在偵查及一審程序中拒不認罪等情節，原審判決均已在量刑幅度之內判處刑罰，三上訴人該上訴理由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一審人民法院根據左昌逸、聶準興、何勇、聶軍新、聶林波、楊四玉犯罪的事實、性質、情節及對社會的危害程度所作出的判決，定罪準確，量刑適當，適用法律正確，判處罰金數額合理，審判程序合法，應予維持。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八十九條第（一）項之規定，裁定如下：
???? 駁回左昌逸、聶準興、何勇、聶軍新、聶林波的上訴，維持原判。
????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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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　判　長　　白 波
???? 代理審判員　　唐季怡
???? 代理審判員　　任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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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ＯＯ六 年 十一 月 二十八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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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記　員　　趙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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